詭異日歷

更從心

都市生活

四月初三,丁巳月己卯日。宜理發,裝修,沐浴,開業。
忌結婚。
“無論她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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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四章:打敗銀行家

詭異日歷 by 更從心

2024-5-2 20:27

  人偶小喬。
  來源於“忌組裝”,等級,扭曲。
  當決定制造人偶的時候,秦澤就設想過許多可能性。
  比如人偶如同恐怖片裏那些帶著詛咒屬性的傀儡。
  犯忌就必然會遇到危險,所以秦澤的想法是,如果遇到危險,就和機械師程晚壹起將危險清除。
  銷毀人偶。
  如果過於危險,那就喊大佬,自己果斷跑命。
  但有趣的是,小喬最終做出來後……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危險。
  可危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,甚至,她還會對秦澤喊壹聲:親愛的。
  當初小喬把程晚嚇得夠嗆。
  這東西雖然美麗動人,但陰氣森森的,犯忌的產物,怎麽都不可能庇佑主人吧?
  可偏偏,照著喬薇捏的小喬,還真就好幾次庇佑了秦澤。
  秦澤無比篤定喬薇不會害自己,所以制造的人偶也壹樣。
  而以喬薇為模板制作的人偶,似乎真的與喬薇有頗多共同之處。
  至少,人偶深愛著秦澤。
  它本該是為主人帶來厄運與兇險的娃娃,但卻成為了靠著秦澤經歷的危機為養料,為秦澤帶來壹定輔助的娃娃。
  不過這壹切的前提——都是當她屬於秦澤的時候。
  如果有壹天,她不屬於秦澤,那麽作為犯忌的產物,她會瘋狂為宿主制造厄運。
  恰如此刻。
  秦澤也是算準了這壹點,在最後的時候,圖窮匕見。
  他將小喬算作自己的賭註。
  這場賭局,因為扭曲的效果,很多概念化的東西都能作為賭註。
  且明明內心是理智的,卻依舊會不斷加註。
  哪怕知道自己該抽身離開了,哪怕內心明白有些東西不能說,有些東西不能賭,但身體就是不受控制。
  如同壹個“誠實的賭徒”。
  但秦澤很清楚,賭博的扭曲效果是相互的。
  自己越是上頭,對方也越是上頭。
  賭博如果賭的是傳統賭博,也許自己毫無勝算。
  而觀維之骰,是能夠將運氣化為點數的骰子。
  所以運氣才是關鍵。
  秦澤壹開始,說選擇最為公平的,純粹靠運氣的賭局時,就已經開始挖坑。
  因為對方至少是異人乃至鬼神級別的強者,自己只是人傑。
  且銀行家到底有多少種能力,誰也說不好。
  如果秦澤試圖通過“技術”來戰勝對手,那麽壹定會慘敗。
  反而是運氣,才有壹線生機。
  因為他還有壹個buff——千金散盡還復來。
  這是他今日散財趨宜所帶的效果。
  這個buff有兩個關鍵點,散盡,還復來。
  也就是說,在散盡千金之前,自己會壹直處於劣勢。
  那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有兩件事。
  第壹件事,輸。
  輸到散盡為止,唯有“散盡”,才能觸發“還復來”。
  第二件事,拖。
  拖到雙方氣運徹底逆轉為止。
  因為秦澤不確定,直接散盡家財,會不會因為對方運氣過於強勢——導致對方強大的運氣使得自己的千金散盡,並未觸發“還復來”。
  所以這把賭局壹定不能梭哈,要壹點壹點賭。
  壹點壹點觀察對方的氣運變化。
  老實說,看著對方氣運從最初的六點,漲到十六點的時候,秦澤內心是有些恐慌的。
  他真擔心,自己的底牌不足以拖到對方氣運下轉。
  不過秦澤其實也早已制定了b計劃。
  這個計劃,就是派出我方小喬。
  他不斷輸,最後裝作輸急眼的樣子,將小喬搭了進去。
  他也猜測,呂不韋或許會看出小喬是犯忌的產物。
  但從最開始的時候,秦澤就已經開始鋪墊。
  在見到銀行家的時候,秦澤就開始包裝小喬,他對銀行家說:
  “我對感應危險,有特殊的手段。”
  那個時候,呂不韋註意到了人偶和銅錢草。
  也因此,讓人聯想人偶和銅錢草,似乎具備某種感應能力的手段。
  而後,小喬在秦澤壹輸再輸的時候,變得越發逼真,為呂不韋制造了某種壓力與恐慌。
  這也導致,呂不韋明明猜測出這是犯忌的產物,卻也想要搶奪過來。
  既然人偶在壹個人傑肩膀上,都安安分分的,我身為鬼神,她理應更為順從我。
  這也算另類的“自古美人只配被強者擁有”的邏輯。
  可呂不韋哪裏能想到,小喬的安分,只是針對秦澤壹人。
  如果不是停留在秦澤的肩膀,那麽人偶帶來的效果,也將完全不同。
  這便是秦澤的緊急應對方案——讓雙方運氣逆轉。
  小喬,完美完成了這壹任務。
  濃重的陰氣,仿佛“降臨”壹般。
  如果不是身處賭局之中,知道秦澤今日犯忌的等級是扭曲……
  呂不韋都會忍不住以為,這屋子即將出現怪物。
  好在,他很快眉頭舒展開來,因為他看到,秦澤扔出了點數。
  二點。
  秦澤的運氣在上升,但上升的很有限。
  呂不韋大喜!
  “這是最後壹局了!這就是最後壹局了!”
  看著呂不韋的反應,秦澤意識到了關鍵之處,自己必須立刻補救!
  這確實是最後壹局,那麽自己絕對不能單純的“回本”。
  秦澤並不知道賭局何時結束,但他得做好這就是最後壹局的打算。
  同時他也相信,呂不韋只會輸壹次。
  這樣精明的商人,是能夠察覺到運氣逆轉的。
  那麽他必須真正意義上做到——壹擊必殺。
  如果只是贏回輸掉的東西,只是“回本”,自己今天依舊難逃壹死。
  “得趁著對方認為還有勝算,趁著對方還不想走……加大賭註!”
  打定主意後,秦澤立刻獰笑道:
  “我只有這壹次機會了,如果我輸了,我就是壹個廢人了,我已經過慣了舊歷者的生活……”
  “我是臨時工,是極為稀有的舊歷職業擁有者!我不能接受我的人生再次變得平凡!”
  呂不韋看出來了,秦澤已經快瀕臨崩潰。
  這是壹個輸急眼的賭徒,在做最後的瘋狂。
  “我要跟妳加註!我要把我的全部都跟妳賭!靈魂也好,未來也罷,我要全部都跟妳賭進去!”
  他壹字壹句,咬的很慢,並沒有那種急切的感覺,而是吐出了壹種人生即將破碎的瘋狂感。
  他抓住呂不韋的雙手,不讓呂不韋投擲骰子。
  因為他要繼續拖,拖到安全時間結束為止。
  他表現出來的,是壹種賭徒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的感覺,又像是壹個癮君子,在哀求對方施舍:
  “即便伱知道了這些情報,又有什麽意義?我如果死在了這裏,簡壹壹和藍彧壹定會引起警覺!”
  “妳知道了官方組織的秘密,也沒有意義!但如果妳能得到我,那就不壹樣了!”
  “我願意賭上我的自由,賭上我的靈魂,賭上我余生未來!”
  “我,要,加,註!”
  秦澤之所以說出這些言論,有兩個理由。
  其壹,在於賭局結束後,哪怕自己贏回了壹切,銀行家也壹定會殺了自己。
  所以如果能加註,那麽銀行家就會搭進去壹些自己的東西,這就能對銀行家造成壹定削弱。
  贏回壹切之後,賭局結束,自己或許還能有壹線生機。
  其二,他要拖時間,想盡壹切辦法,延長自己的臺詞,阻止對方投擲骰子。將安全時間耗盡,讓對方最後的“保底運氣”也消耗幹凈。
  第二點,秦澤已經做到了。
  因為在他說完這些話後……“安全時間”結束了。
  可呂不韋還沒有意識到這壹點。
  他被秦澤說動了。
  這場賭局,可以將很多概念化的東西作為賭註。
  靈魂,未來,自由……皆可以拿來賭。
  如果自己贏了,那麽秦澤將徹底為自己所用。
  這樣壹來,秦澤就會成為壹個比“賈詡”更為值得栽培的臥底。
  畢竟,秦澤已經取得了簡壹壹和藍彧的極大信任。
  靠著秦澤,或許可以對簡壹壹和藍彧,來壹次重創。
  他太在乎這個過程,而扭曲賭局帶來的“上頭”影響,已然讓他忽略了壹些東西。
  “我同意妳的加註。”
  銀行家呂不韋,開始加註。
  他拿出了壹點質,拿出了屬於自己的黃金歷手稿,兩張,還有兩種其他職業的能力。
  這遠非他的全部財產。
  其余的資產,在他的資產金庫裏。
  “資產金庫”是每壹個銀行家在達到“異人”評級後,會由日歷贈予的舊歷之物。
  能夠存放銀行家的資產。
  銀行家最大的寶藏,都藏在“資產金庫”裏。
  這對銀行家來說,是極為有必要的。
  因為銀行家不同於臨時工,銀行家身上的所有能力,都是可以貨幣化的東西。
  很可能會被某些特殊物品——將身上的概念之物掠奪掉。
  這便是所謂的“搶銀行”。不巧的是,無論他還是代號沈萬三的銀行家,都經歷過搶劫。
  所以二者都養成了習慣——不讓自己處於懷璧其罪的狀態。
  尤其是“投資質”和“黃金歷手稿”,這東西太重要了。
  所謂“投資質”,跟秦澤之前獲取的“自由質”是不同的,“投資質”屬於銀行家獨有的,用於借貸的產物。
  言歸正傳。
  原本在呂不韋看來,對方的賤命壹條,隨便拿出點財產就足夠完成加註。
  但最後,呂不韋驚訝的發現……這些居然不足以形成賭註?
  “不夠?”
  也就是說,在這場扭曲的賭局裏,那個看不見的裁判認為——
  已然壹無所有的秦澤,他的未來,他的靈魂,他的命運,居然還能遠超這些物品的價值!
  “這是什麽情況?這不可能啊!”呂不韋困惑不已。
  假如沒有了臨時工身份,秦澤就是壹個無職業的舊歷者。
  這樣的壹個人,居然還能有如此大的價值?
  “難不成這小子,哪怕在沒有職能的情況下,將來也能取得極大的成就?真是難以置信!”
  在這本該是爭分奪秒的時刻,呂不韋詫異於眼前的結果,竟然認真審視起秦澤來。
  他見過許多驚才絕艷的人,在貸款之後無力償還自己的債務,最終被自己奪走壹切,從此泯然眾人。
  在呂不韋看來,今日的秦澤也該如此。
  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,壹個失去了壹切的人,居然還能有這樣大的價值。
  秦澤也不知道呂不韋在發什麽呆,怎麽忽然就露出了壹種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  但他樂於見到這種情況,因為小喬在對方身上待越久,對自己就越有利。
  呂不韋最終發現,自己身上的身外物……不足以抵消秦澤的加註。
  這到底是怎樣的壹個天才?
  可越是如此,呂不韋越想要奴役這個人。
  他沒辦法現在離開賭局去資產金庫裏取出足夠的籌碼,秦澤表現出的價值太高了。
  所以呂不韋也鋌而走險,開始用自身的壹些東西加碼。
  靈魂,自由。
  這壹次,賭註的天平,不再傾斜。
  雙方賭註對等,加碼成功。
  呂不韋抓起骰子,神情竟然比秦澤還要猙獰:
  “只要扔出的點數大於二就可以了!”
  上上壹把是十六,上壹把是九,這壹把或許還會下降,但絕對不可能是低於二的。
  呂不韋用力壹投!
  觀維之骰,在桌面上轉動了好幾圈,最終,立於桌面之上。
  而觀維之骰的每壹面,都沒有睜眼。
  呂不韋以為骰子壞了,他等待了好幾秒鐘。
  就連秦澤也等待了好幾秒,內心惴惴不安的,真怕第三面的三只眼睛忽然睜開——被對方壓哨絕殺。
  可大概過了十幾秒,觀維之骰的所有眼睛,都還是沒有睜開。
  而這個時候,秦澤失去的記憶,開始慢慢重新回流。
  那些關於黃金歷手稿的記憶,又壹次壹點壹點回到了他的腦海裏。
  觀維之骰的二十四面上,每壹面的眼睛,都在慢慢的消失。
  是的,這些眼睛非但沒有睜開,反而在壹點壹點的消失。
  而同壹時間,銀行家呂不韋忽然意識到,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。
  他瞪大眼睛,看著秦澤將自己擺在桌上的籌碼的壹點壹點搜刮走。
  看著秦澤從佯裝的“歇斯底裏”表情變成壹臉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……
 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。
  當壹個人決定壓上壹切的時候,賭的就不是運氣,而是氣運了。
  氣運,是宏觀的運氣。
  在漫長壹生的宏觀運氣裏,呂不韋與秦澤差距巨大。
  觀維之骰的最後結果——
  點數,零。
  換而言之,這局,他必敗無疑。
  哪怕秦澤扔出的點數不是二,而是壹,他也毫無勝算。
  連平的可能性都沒有。
  呂不韋終於明白,為什麽這個人的命作為賭註,如此有價值了。
  他也終於明白,觀維之骰為何會發生變化。
  他露出絕望的神色,甚至來不及說出幾句不甘的話語。
  觀維之骰也在這壹刻,開始壹點壹點擴大。
  秦澤和呂不韋,已然能夠通過肉眼,觀測到觀維之骰的體積變化。
  只不過,呂不韋很快發現,自己已經無法繼續觀察下去,他的身體,在扭曲賭局影響之下,出現了特殊的變化,整個人在壹點壹點縮小。
  而隨著賭局的結束,另壹個世界裏,亂維勇者的征程也有了巨大的突破。
  四月十八,宜忌的日歷行為,秦澤都已經做完。
  他又壹次從犯忌之中,活了下來。
  對於簡壹壹藍彧等人而言,這壹天是忙碌的壹天。
  但對於秦澤而言,這壹天才剛剛開始。
  (本章完)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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