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若淩霄

月關

修真武俠

“唐庶人,我是玄鳥衛,今奉陛下之命,接妳壹家回京!”
佛堂上,遍地屍體,賀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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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5章 懷柔,恩威並用

莫若淩霄 by 月關

2023-6-4 00:06

  曾佛恩正在家裏惱火。
  他托了不少人,雖說他是宰相,但現官不如現管吶。
  當然,他托人是不用自己出面的,派管家去知會壹聲就行了。
  不過……,管家知會,居然不管用。
  於是,曾相只好親自出馬。
  結果,曾相親自出馬,還是不行。
  正常的選秀,怎麽可能連堂堂宰相都不給面子。
  壹定是因為背後有比宰相更有權勢的人吩咐過他們了。
  曾佛恩馬上想到,我現在是復炎派的領袖,我是當朝宰相!
  皇帝表面上不動聲色,顯然心裏面是極其贊成恢復前朝國號的。
  否則,他何必暗戳戳地用這樣的方式來賣好於曾某?
  他這是想強行與本相搭上關系啊!
  皇帝既然贊成恢復前朝國號,那麽,賀蘭家的閨女也不可能成為皇後了。
  壹番推理下來,曾佛恩精神大振。
  他先召集了復炎派壹群大臣,把他的分析說與他們知道。
  剛剛因為兵部尚書周楊被貶而有些沮喪的同黨頓時精神大振。
  “曾相睿智,見壹葉而知秋,竟從此事揣摩出了陛下的真意!”
  “看來,陛下只是顧忌皇位受傳於先帝,不好違逆先帝旨意,落得壹個忘恩負義的罵名,所以才如此為難。”
  “不錯,我們當再接再厲,大造聲勢,聲勢到了,還怕陛下不能順水推舟?”
  給同黨打足了氣,商量好了六天後朝會時大家加強火力,與保周黨再戰。
  回到家裏,曾佛恩又把兩個兒子喚到了身邊。
  “好啦,為父知道,妳們是心疼女兒,入了宮去,除非得到陛下寵幸,有個妃嬪的名份,否則和伺候人的宮娥何異?大好青春,囚在宮中,妳們以為老夫就願意?
  不過,妳們不必擔心,陛下是壹定會選中妳們的女兒的,說不定,兩個都會選進宮中,而且,壹定會有壹個不錯的名份。”
  曾佛恩撫著胡須,乜視著長子:“妳現在,還是個從六品下的官兒吧?呵呵,如果不出為父所料的話,妳的女兒應該會是三品,最差也是四品,頂得上妳打拼二十年啦。”
  曾家長子壹聽,三品?那是婕妤,四品的話是美人。
  他不願意女兒入宮,是不願意女兒進了宮成了個端茶倒水伺候人的高級丫環。
  既然確定能成為皇帝的妃嬪,那……
  曾佛恩的妾室很著急,她的女兒可比阿郎那兩個孫女兒好看多了,皇帝找小老婆不也已應該是看長相的麽?怎麽這也帶看後臺背景的?
  於是,她便仗著受寵,糾纏不已,希望阿郎運作壹番,讓她的女兒也能入宮。
  結果,三選,涮下來了。
  曾家三個女子,壹選二選全過,三選全下。
  把老曾被臊的啊!
  豎子!豎子!不當人子!
  曾佛恩在心裏頭破口大罵,妳這是在戲弄老夫不成?
  他正壹肚子火氣,忽然就傳來消息,後天增開壹次大朝會。
  嗯?外無軍事,內無亂兵,又沒有洪澇大災,皇帝突然增開壹次大朝會幹什麽?
  曾佛恩感覺自己是真的看不懂唐治了。
  不過,雖然丟人,宦海沈浮這麽多年的曾佛恩可是深知不能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  他還是立即又召集那壹群人,把自己家三個女子落選的消息,厚著臉皮說了出來。
  然後大家壹番計議,終是猜不透皇帝突然要召開大朝會的用意,只好相互叮囑見機行事,便作鳥獸散了。
  令月公主這邊,也聽說了皇帝要增開壹次大朝會的事情。
  她也猜度不透唐治的用意。
  不過,她跟唐治對弈的棋路差不多,妳打妳的,我打我的,絕不被人牽著鼻子走。
  她還是按照本來的計劃進宮了,為了表示這是長輩關心自己晚輩的家務事,她還拉上了另外兩位公主,晉陽公主和高安公主。
  晉陽公主是唐治的姑祖母輩兒,高安公主則是前朝淑妃之女,算是令月的姐姐。
  三位公主入宮,想勸說唐治,改立狄公之女為後。
  國家大事,妳不讓我們幹涉,妳壹個晚輩找老婆,妳姑姑還不能表達壹下意見了?
  結果,三位公主的軟轎剛擡進宮門,大宗正賀蘭隱就快馬加鞭,沖進了宮城。
  晉陽公主與賀蘭曌平輩兒,但身體可不如賀蘭曌好。七十多的壹個老太太,口齒就已經不清楚了,根本就是因為輩兒大,被令月公主搬來當牌位使的。
  而高安公主,則是膽小懦弱、十分溫順的壹個女子。
  她的母親是前朝淑妃,賀蘭曌成為皇後之前,淑妃是她的有力競爭者。
  賀蘭曌成為皇後以後,自然對她百般打壓,連帶著她的女兒高安公主,也是擔驚受怕,從小就養成了懦弱溫順的性子。
  令月叫她來,她不敢不來,但是來歸來,對著這個陌生的侄兒皇帝,她壹樣不敢說話。
  她就只是忤在壹邊,令月說話她點頭,唐治說話她也點頭,妳也分不清她到底是站哪邊兒的。
  高安公主正點著頭,賀蘭隱就來了。
  唐治已經給他吃過定心丸了,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壹定會是皇後,那還怕什麽。
  賀蘭隱擼胳膊挽袖子的,就跟令月公主吵了起來。
  令月曬然道:“先帝是我的母親,先帝是妳的姑祖母,妳壹個晚輩,有什麽資格在本宮面大呼小叫的?沒點規矩。”
  晉陽公主打著瞌睡,高安公主連連點頭。
  賀蘭隱挺起胸膛道:“我的女兒,是先帝指婚給陛下的,所以,我就是國丈。公主是陛下的姑母,賀蘭隱是陛下的丈人,這麽算,咱們倆可是平輩兒。”
  晉陽公主打著瞌睡,高安公主連連點頭。
  賀蘭隱越說越起勁兒:“再說了,我賀蘭隱還是大宗正,作為大宗正,皇族的婚喪嫁娶,哪壹件事兒我摻合不得?”
  晉陽公主打著瞌睡,高安公主繼續連連點頭。
  賀蘭隱壹旦耍起無賴,令月公主還真就講不過他。
  因為從小的教養、生長的環境,使得令月公主不可能做出潑婦罵街的舉動來。
  而賀蘭隱到神都以前,可是在關隴騎射牧馬,縱橫草原的豪傑。
  做大宗正這些年,賀蘭隱基本上就是皇族裏主持儀式的司儀、處理糾紛的和事佬,壹貫慢聲細語的,倒是叫人忘了他本來的出身了。
  這位國丈那扯下腰帶能當馬鞭的主兒。
  令月公主本意是想給唐治添點堵,事情成敗他並不在意,結果卻被賀蘭隱的頂撞冒犯給真的氣到了。
  唐治急忙跳出來當和事佬。
  “大宗正不必生氣,朝臣是有議論,但這是朝臣的權利,朕也不能封了他們的嘴啊。朕受命於先帝,對於先帝遺願,自然是非常尊重的。”
  高安公主連連點頭,晉陽公主被吵醒了,茫然地看看令月,壹向雍容優雅的令月,今兒怎麽脹紅了面皮,這是怎麽了?
  唐治轉過頭來又勸令月:“姑母息怒,您是朕的姑母。朕的父母均已逝去,姑母妳就是朕最親的長輩了。姑母關心侄兒的婚姻大事,本來理所應當。只是此事,朕已有了主意,姑母就不必勞神了。”
  令月公主目光壹凝:“三郎已有了主意?妳是打算立誰為後?妳看看賀蘭隱這副樣子,他配為國丈嗎?”
  賀蘭隱刷刷兩下,把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,梗著脖子叫道:“國丈應該什麽樣?我怎麽就不像國丈的樣子了?”
  “大宗正,令月公主,妳們兩位都是長輩,也是皇親,陛下面前,如此失儀,成何體統,還請兩位息怒。”
  關鍵時刻,小高公公挺身而出,維護皇帝威嚴來了。
  賀蘭隱和令月公主同時轉向小高,齊聲喝道:“閉嘴!”
  賀蘭隱道:“妳是什麽東西,也配指摘本王?”
  令月公主冷笑道:“壹個皇家的奴婢,也敢如此說話。三郎,妳這家教,可該好好地理上壹理了。”
  小高公公成功地拉了壹波仇恨,馬上脖子壹縮,充起了鵪鶉。
  唐治終於搶回了主動權,先是好言相勸,賀蘭隱方才悻悻住口,便先皇帝請罪。
  唐治當然不會怪罪,哄他出宮,臨走時還囑咐了壹句:“晉陽公主年歲大了,勞煩大宗正給送壹下。”
  高安公主連連點頭。
  賀蘭隱走了,把晉陽公主、高安公主也壹並帶走了。
  他是看到唐治遞來的眼神兒,知道自己使命已經完成,這才順勢而退的。
  唐治將令月公主請進了同心閣。
  同心閣就在麗日臺前方不遠,是皇帝在此休憩“望海”,舒緩身心時,就近處理國政的地方,禦案上還散著壹些沒有批閱完的奏章。
  小高公公急忙將奏章分類整理好,同時,已有宮娥呈上茶來。
  令月公主只掃壹眼,心中已有計較,唐治身邊,最倚重信賴的內宦,以後怕就是這個小高了。
  如果不是久侍於君前,不可能如此了解唐治,毫不猶豫地就將各種細務處理下來,很顯然,他是了解皇帝的習慣,也是了解皇帝處理國務的細節的。
  可惜,當初沒有在他身上投資……
  “姑母,這是今年的常州陽羨,妳嘗嘗。”
  唐治殷勤勸茶,令月公主收回心神,淡淡壹笑,道:“三郎不必如此客氣。妳也不要覺得姑母多管閑事。
  三郎啊,妳剛剛登基坐殿,文武百官、皇親國戚、甚至地方大族名流,全都因為國號之爭、立後之爭攪和了進來。
  他們彼此攻訐彈劾,大員紛紛落馬。而妳卻不慌不忙的,這樣下去,是要傷了國家元氣的。姑母與三郎,壹損俱損,看在眼中,豈能不急呀?”
  唐治微笑道:“姑母說與朕壹損俱損,確是肺腑之言,不過,姑母與朕,也能壹榮俱榮嗎?”
  令月公主壹怔,渾身的警覺細胞都瞬間活躍了起來:“三郎這是何意?三郎是君,姑母是臣,姑母與三郎能否壹榮俱榮,這……不是取決於三郎嗎?”
  唐治道:“姑母能這樣想,朕很欣慰。那麽,朕有意成全姑母,與姑母共富貴,不知姑母意下如何?”
  令月公主的美眸下意識地壹眸,審慎地看著唐治,道:“陛下的意思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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